第三十七話 你是想賴賬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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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話 你是想賴賬了
瞧他笑似非笑的表情，陌緩緩知道自己又脫口而出了不該說的話，她忙道：“不是，我說你別血口噴人！我又不是……女流氓……”
話是這樣說，但是印象裏手上似乎是有他指向各個部位時候的觸感：嘴唇軟軟的，臉也軟軟的，喉嚨和胸膛卻是硬實的……不對不對，幻覺，一切都是幻覺！
她的膽子哪可能有那麽肥？！
“反正就絕對絕對不可能！”面上燒得如黃昏中的晚霞，陌緩緩再一次炸毛，“我昨天喝的是啤酒！就幾度的啤酒！又不是老白幹，怎麽可能幹出那麽離譜的事……”
聞言，肖錢閑閑往沙發上一靠，帶著審視的眼光挑眉看著她。
陌緩緩被他看得有些緊張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：“幹嘛？”
他瞇了瞇眼睛：“這麽說……你是想賴賬了？”
這麽大頂的帽子，臉皮薄的陌緩緩自認可扣不住：“話不能這樣說，沒憑沒據的，這件事也不能你說了就算吧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她把自己說自信了：就是，昨晚發生什麽事就他一個人知道，自己打死不能承認幹過這麽沒品的事情，一定要堅定是他瞎說的！
就在這時，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。專屬的歡快音樂聲帶著震動傳來，不用看提醒也知道是沐子兮打來的。
肖錢掃了一眼手機，嘴角突然帶起一絲笑意：“憑據來了。”
陌緩緩沒明白他的話：“啊？”
肖錢指著她在震動的手機：“那是人證。”
什麽人證？陌緩緩莫名其妙地接起電話，肖錢則趁她不註意給按了免提。
“餵！”陌緩緩剛想伸手去拍肖錢，手機裏“大喇叭”似的聲音卻強行把她的關註點拉了回來。
“哎哎哎，怎麽樣了啊？”沐子兮八卦又興奮的聲音響亮地傳來，“陌緩緩！你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啊？！”
平地一聲雷炸！她的房子算是徹底塌地了！
陌緩緩驚起，就要去關免提。肖錢顯然早就預想到了她的意圖，忙快她一步奪下手機，高高舉起。
陌緩緩的身高一米六八，在女生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了，但是肖錢身高顯然比她高很多。高高舉著手機不想讓她碰著的時候，她完全夠不到。
“還給我！”陌緩緩不想讓子兮知道肖錢今天還在自己家，只能一邊用口型警告著他，一邊伸手去攀。
“你那邊窸窸窣窣的幹啥呢？”都這個點了，沐子兮以為就她們倆呢，將口無遮攔發揮到了極致，“哎呀，快點，別害羞了，快回答我的問題！你昨天到底怎麽樣了？把肖錢推倒沒啊？我的兒媳婦是不是可以有著落了呀？哎呀，如果她爹是肖錢的話，樣貌肯定沒得說了。要是這次沒中的話，你要抓緊了，快點生一個，不然年齡差太大我兒子會自卑的。話說，昨天就想問了，肖錢控訴你對他上下其手，我在這頭聽聲音好像還挺激烈的，那個手感到底怎麽樣啊？”
此時也顧不得什麽淑女形象了，陌緩緩急得大吼：“沐子兮，你給我閉嘴！”
沐子兮不知道她這邊的情況，還以為她只是在害羞：“哎，這有什麽，都是成年人。我還想問呢……整體感覺怎麽樣呢？你還好嗎？我教你的那些理論知識用上沒啊？我啥可都是和你說的，雖然你不愛聽，但我愛聽啊，你要不講一講你們用的是什麽姿……”
陌緩緩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，她現在可沒臉看肖錢的表情，只能墊著腳尖發狠了去夠，壓著的聲音都在顫：“你不要太過分！快點給我！”
好家夥，她這閨蜜的助攻可是過分給力了……
肖錢憋著笑，輕輕抓住她的手腕，挑眉輕聲：“你說現在到底是誰過分呢？”
“當然是你啊！”陌緩緩理直氣壯，反正……只要她夠兇，她就可以不尷尬！
“那你……要不低頭看一眼。”肖錢用眼神示意道。
看什麽？有什麽好看的？她停下手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：為了能夠到手機，她的另一只手一直用力扯著他的衣服往下拽著，因為著急力道沒註意扒拉得太狠，他衣服上的扣子都被她給扯開了……
我靠，之前不肯承認，現在是女流氓實錘了……
陌緩緩本來還和鬥雞似的，這一刻秒慫，她非常不好意思，慌忙就伸手想幫他把扣子扣回去：“對、對不起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但是，給一個男人扣扣子的舉動……好像更暧昧了……陌緩緩訕訕松開手：“還、還是你自己來吧。”
“沒關系，”肖錢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，眸色沈靜如水，卻有很明顯的戲謔之意化開。他悠悠系著扣子，“你昨晚更過分。”
陌緩緩還沒反應過來要說什麽，沐子兮顯然已經聽見了肖錢的聲音：“肖錢？！這個點你還沒走啊？！啊！過分？什麽更過分？！有多過分？！這都幾點了？你們昨晚上……”
陌緩緩的臉“砰”一下又炸了。管不了三七二十一，她突然發狠，用力將人推到邊上的沙發上按倒。然後攀身著上去，奪下他手裏的手機，趕緊利落直接掛掉！
世界終於安靜了。
——再不安靜，她希望它就此毀滅好了！
肖錢從容倒在沙發上，輕輕張著手，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：“所以？”
陌緩緩掙紮著想從他身上爬起來：“所以什麽所以？沒有所以！”
他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腰，不容分說地將人壓向自己：“怎麽，你真想賴賬？”
不，她現在尷尬得只想裝死……
掙脫不開他的手，又從他微微瞇起的眼睛裏感到了危險氣息，陌緩緩只能先認慫，她面上又帶出討好的笑：“不是不是，我只是……我應該是在做夢，對，一定是在做夢……”
酒的後勁還在，她腦子還暈乎著，現在這一通炸毛亂跳，她突然覺得有些累了。陌緩緩喃喃自語地說著：“……我一定還沒醒，我一定在做夢。醒來就正常了，對，醒來就正常了……”
撐在與他身體之間的手臂突然就松開了，陌緩緩直接靠在了他懷裏。溫香軟玉瞬間結結實實抱個滿懷，肖錢怔了怔。
這是放棄抵抗，認命了？
他之前還想著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將自己趕出去呢，暫停鍵突然按在了這時候，肖錢有些意外。好半餉，他才問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陌緩緩沒有說話，身體在他懷裏轉了轉，似乎是想調整個舒服的位置。他的呼吸一窒，一時間不敢動彈。片刻之後，只感覺她溫熱的吐息透著衣服傳進來，從一開始的急促慢慢變得安定下來。
他試探著喊她：“陌緩緩？”
她沒有回應。
肖錢：“？”
他微微撐起身，將人小心地放到沙發上，自己脫身出來一看：她闔著眼，呼吸聲綿長，已經睡著了……
肖錢：“……”
這種狀況下，她竟然還睡得著？
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，伸手輕輕揉揉她的腦袋：算了，這一下子發生那麽多事，還是讓她自己消化下吧。
睡夢之中，好像有人輕輕地抱起了她。
房間門被推開的“吱呀”聲響，吵聲驚得陌緩緩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頭，那腳步便停下了。再過了半餉，那人才慢慢走到床邊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，蓋好被子。
她努力撐起一點眼皮，看著那高挺筆直的背影扣門出去。
突然有些不安，她很想叫住他讓他不要走，但她發不出聲音。困頓鋪天蓋地襲來，眼皮沈沈合上了，她陷入了沈沈的睡意之中。
外頭響起的油煙機朦朧，好像隔著撕扯不開的紗帳。而後，熟悉的飯菜香味透過紗帳襲來……陌緩緩眼前的一切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。
等她有了意識的時候，發現自己正坐在桌子前……畫畫？
小小的一雙手，蘿蔔丁似的又胖又短，握著水彩筆都有些費勁，卻是她的手。
桌上鋪著的畫紙上，已經被畫上了一個五色繽紛的世界：穿著黃裙子的女人，藍衣服的男人，紅裙子的小女孩，還有一個臉白白的渾身卻黑漆漆的小男孩，額頭上還帶著一道明顯的傷疤……
這是誰，看著為什麽會有點嚇人？
“緩緩，吃飯嘍。”是女人溫柔的聲音在外頭叫她。
“來了。”聲音是從她嘴裏發出的，小小的稚嫩的童聲。她放下筆，蹦蹦跳跳推門出去。因為自己的個子矮，周圍的一切在她眼裏都顯得有些龐大。
男人正往桌上端菜，看見她出來溫和地笑著：“快去洗手。”
女人接下圍裙，弓下身子向她伸手：“你怎麽把自己畫得跟個小花貓一樣，快過來，媽媽幫你洗……”
“好。”她高高興興張著手跑了過去。
可是，女人卻好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越過她，牽起了邊上的小男孩的手。
是她畫上那個一身黑漆漆的小男孩。他背對著她，她看不見他的臉，只能看見他頭發是黑色，衣服也是黑的，只有一雙手白得滲人。
“洗完手，和媽媽吃飯去哦。”
女人親熱地抱起了小男孩，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
強烈的嫉妒感襲上心頭，她生氣地大喊：“媽媽，我在這裏，你不要抱他……”
男孩突然轉過頭，蒼白的臉上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著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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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他笑似非笑的表情，陌緩緩知道自己又脫口而出了不該說的話，她忙道：“不是，我說你別血口噴人！我又不是……女流氓……”
話是這樣說，但是印象裏手上似乎是有他指向各個部位時候的觸感：嘴唇軟軟的，臉也軟軟的，喉嚨和胸膛卻是硬實的……不對不對，幻覺，一切都是幻覺！
她的膽子哪可能有那麽肥？！
“反正就絕對絕對不可能！”面上燒得如黃昏中的晚霞，陌緩緩再一次炸毛，“我昨天喝的是啤酒！就幾度的啤酒！又不是老白幹，怎麽可能幹出那麽離譜的事……”
聞言，肖錢閑閑往沙發上一靠，帶著審視的眼光挑眉看著她。
陌緩緩被他看得有些緊張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：“幹嘛？”
他瞇了瞇眼睛：“這麽說……你是想賴賬了？”
這麽大頂的帽子，臉皮薄的陌緩緩自認可扣不住：“話不能這樣說，沒憑沒據的，這件事也不能你說了就算吧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她把自己說自信了：就是，昨晚發生什麽事就他一個人知道，自己打死不能承認幹過這麽沒品的事情，一定要堅定是他瞎說的！
就在這時，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。專屬的歡快音樂聲帶著震動傳來，不用看提醒也知道是沐子兮打來的。
肖錢掃了一眼手機，嘴角突然帶起一絲笑意：“憑據來了。”
陌緩緩沒明白他的話：“啊？”
肖錢指著她在震動的手機：“那是人證。”
什麽人證？陌緩緩莫名其妙地接起電話，肖錢則趁她不註意給按了免提。
“餵！”陌緩緩剛想伸手去拍肖錢，手機裏“大喇叭”似的聲音卻強行把她的關註點拉了回來。
“哎哎哎，怎麽樣了啊？”沐子兮八卦又興奮的聲音響亮地傳來，“陌緩緩！你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啊？！”
平地一聲雷炸！她的房子算是徹底塌地了！
陌緩緩驚起，就要去關免提。肖錢顯然早就預想到了她的意圖，忙快她一步奪下手機，高高舉起。
陌緩緩的身高一米六八，在女生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了，但是肖錢身高顯然比她高很多。高高舉著手機不想讓她碰著的時候，她完全夠不到。
“還給我！”陌緩緩不想讓子兮知道肖錢今天還在自己家，只能一邊用口型警告著他，一邊伸手去攀。
“你那邊窸窸窣窣的幹啥呢？”都這個點了，沐子兮以為就她們倆呢，將口無遮攔發揮到了極致，“哎呀，快點，別害羞了，快回答我的問題！你昨天到底怎麽樣了？把肖錢推倒沒啊？我的兒媳婦是不是可以有著落了呀？哎呀，如果她爹是肖錢的話，樣貌肯定沒得說了。要是這次沒中的話，你要抓緊了，快點生一個，不然年齡差太大我兒子會自卑的。話說，昨天就想問了，肖錢控訴你對他上下其手，我在這頭聽聲音好像還挺激烈的，那個手感到底怎麽樣啊？”
此時也顧不得什麽淑女形象了，陌緩緩急得大吼：“沐子兮，你給我閉嘴！”
沐子兮不知道她這邊的情況，還以為她只是在害羞：“哎，這有什麽，都是成年人。我還想問呢……整體感覺怎麽樣呢？你還好嗎？我教你的那些理論知識用上沒啊？我啥可都是和你說的，雖然你不愛聽，但我愛聽啊，你要不講一講你們用的是什麽姿……”
陌緩緩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，她現在可沒臉看肖錢的表情，只能墊著腳尖發狠了去夠，壓著的聲音都在顫：“你不要太過分！快點給我！”
好家夥，她這閨蜜的助攻可是過分給力了……
肖錢憋著笑，輕輕抓住她的手腕，挑眉輕聲：“你說現在到底是誰過分呢？”
“當然是你啊！”陌緩緩理直氣壯，反正……只要她夠兇，她就可以不尷尬！
“那你……要不低頭看一眼。”肖錢用眼神示意道。
看什麽？有什麽好看的？她停下手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：為了能夠到手機，她的另一只手一直用力扯著他的衣服往下拽著，因為著急力道沒註意扒拉得太狠，他衣服上的扣子都被她給扯開了……
我靠，之前不肯承認，現在是女流氓實錘了……
陌緩緩本來還和鬥雞似的，這一刻秒慫，她非常不好意思，慌忙就伸手想幫他把扣子扣回去：“對、對不起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但是，給一個男人扣扣子的舉動……好像更暧昧了……陌緩緩訕訕松開手：“還、還是你自己來吧。”
“沒關系，”肖錢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，眸色沈靜如水，卻有很明顯的戲謔之意化開。他悠悠系著扣子，“你昨晚更過分。”
陌緩緩還沒反應過來要說什麽，沐子兮顯然已經聽見了肖錢的聲音：“肖錢？！這個點你還沒走啊？！啊！過分？什麽更過分？！有多過分？！這都幾點了？你們昨晚上……”
陌緩緩的臉“砰”一下又炸了。管不了三七二十一，她突然發狠，用力將人推到邊上的沙發上按倒。然後攀身著上去，奪下他手裏的手機，趕緊利落直接掛掉！
世界終於安靜了。
——再不安靜，她希望它就此毀滅好了！
肖錢從容倒在沙發上，輕輕張著手，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：“所以？”
陌緩緩掙紮著想從他身上爬起來：“所以什麽所以？沒有所以！”
他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腰，不容分說地將人壓向自己：“怎麽，你真想賴賬？”
不，她現在尷尬得只想裝死……
掙脫不開他的手，又從他微微瞇起的眼睛裏感到了危險氣息，陌緩緩只能先認慫，她面上又帶出討好的笑：“不是不是，我只是……我應該是在做夢，對，一定是在做夢……”
酒的後勁還在，她腦子還暈乎著，現在這一通炸毛亂跳，她突然覺得有些累了。陌緩緩喃喃自語地說著：“……我一定還沒醒，我一定在做夢。醒來就正常了，對，醒來就正常了……”
撐在與他身體之間的手臂突然就松開了，陌緩緩直接靠在了他懷裏。溫香軟玉瞬間結結實實抱個滿懷，肖錢怔了怔。
這是放棄抵抗，認命了？
他之前還想著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將自己趕出去呢，暫停鍵突然按在了這時候，肖錢有些意外。好半餉，他才問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陌緩緩沒有說話，身體在他懷裏轉了轉，似乎是想調整個舒服的位置。他的呼吸一窒，一時間不敢動彈。片刻之後，只感覺她溫熱的吐息透著衣服傳進來，從一開始的急促慢慢變得安定下來。
他試探著喊她：“陌緩緩？”
她沒有回應。
肖錢：“？”
他微微撐起身，將人小心地放到沙發上，自己脫身出來一看：她闔著眼，呼吸聲綿長，已經睡著了……
肖錢：“……”
這種狀況下，她竟然還睡得著？
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，伸手輕輕揉揉她的腦袋：算了，這一下子發生那麽多事，還是讓她自己消化下吧。
睡夢之中，好像有人輕輕地抱起了她。
房間門被推開的“吱呀”聲響，吵聲驚得陌緩緩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頭，那腳步便停下了。再過了半餉，那人才慢慢走到床邊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，蓋好被子。
她努力撐起一點眼皮，看著那高挺筆直的背影扣門出去。
突然有些不安，她很想叫住他讓他不要走，但她發不出聲音。困頓鋪天蓋地襲來，眼皮沈沈合上了，她陷入了沈沈的睡意之中。
外頭響起的油煙機朦朧，好像隔著撕扯不開的紗帳。而後，熟悉的飯菜香味透過紗帳襲來……陌緩緩眼前的一切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。
等她有了意識的時候，發現自己正坐在桌子前……畫畫？
小小的一雙手，蘿蔔丁似的又胖又短，握著水彩筆都有些費勁，卻是她的手。
桌上鋪著的畫紙上，已經被畫上了一個五色繽紛的世界：穿著黃裙子的女人，藍衣服的男人，紅裙子的小女孩，還有一個臉白白的渾身卻黑漆漆的小男孩，額頭上還帶著一道明顯的傷疤……
這是誰，看著為什麽會有點嚇人？
“緩緩，吃飯嘍。”是女人溫柔的聲音在外頭叫她。
“來了。”聲音是從她嘴裏發出的，小小的稚嫩的童聲。她放下筆，蹦蹦跳跳推門出去。因為自己的個子矮，周圍的一切在她眼裏都顯得有些龐大。
男人正往桌上端菜，看見她出來溫和地笑著：“快去洗手。”
女人接下圍裙，弓下身子向她伸手：“你怎麽把自己畫得跟個小花貓一樣，快過來，媽媽幫你洗……”
“好。”她高高興興張著手跑了過去。
可是，女人卻好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越過她，牽起了邊上的小男孩的手。
是她畫上那個一身黑漆漆的小男孩。他背對著她，她看不見他的臉，只能看見他頭發是黑色，衣服也是黑的，只有一雙手白得滲人。
“洗完手，和媽媽吃飯去哦。”
女人親熱地抱起了小男孩，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
強烈的嫉妒感襲上心頭，她生氣地大喊：“媽媽，我在這裏，你不要抱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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